張_六郎 第18章 學做生意
早上六點左右，打掃街道衛生的開始清掃垃圾，田增他們也開始收拾桌椅板凳回家，我也回到了姥姑家。
姥姑問：“六子！你看了一晚上！買飯怎麼樣呀？”。
我把昨天晚上打架的事兒，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。
姥姑批評了我半天，告誡我以後不要太沖動，我連連稱是。
我說：“我覺得我做不了，因為一個人不能乾，最少要兩個人，再就是，不耍橫不強賣，賺不了錢，因為要搶客做生意，要坑外地人，才能夠賺錢！我乾不了”。
姥姑說：“你願意賣冰糕汽水，賣糖葫蘆，現在冇有合適的位置呀”。
“那我先回老家，看看老家有冇有合適的小買賣！”我無奈的說。
姥姑說：“行！你先回家看看，我在這裡也找著”。
我想：這麼大小夥子了，也不能夠天天在姥姑家混吃混喝的，先回家再說吧。
回到老家，父親說：“你舅舅前兩天來了，看看你有冇有時間，跟著他趕集看攤兒，集市上人多，每天都丟東西，你妗子他們兩個看不過來”。
我說：“可以呀！我現在也冇有什麼事兒做”。
第二天傍晚，我來到舅舅家，舅舅他們還冇有回來，隻有姥姥和表弟、表妹在家裡。
一直等到天很黑了，舅舅他們纔回來，舅舅和妗子看我來了，非常高興。
舅舅說：“哈！來了一員大將！”。
妗子問：“吃飯了嗎？六子！我趕緊去做飯”。
“吃了！我在姥姥那裡吃的！”，我連忙說道。
接著幫舅舅卸車，整理明天賣的貨，又吃了一點兒妗子做的飯。
晚上睡覺和舅舅他們一家四口擠在一條炕上，說說笑笑的就睡著啦。
天還冇有亮，舅舅就叫我趕緊起床，妗子已經把飯做好了，我都冇有聽到妗子做飯，於是匆匆忙忙吃了飯，臉都冇有來得及洗，就騎車趕集去了。
來到集市上，擺攤兒的人們已經很多了，這應該是舅舅想讓我多睡一會兒，來晚了。
舅舅一邊擺攤，一邊告訴我每一種商品的進貨價格和賣出的大概價格。
並且說：“你現在主要負責，彆讓人偷東西，價格慢慢記”。
舅舅主要是賣小百貨，品種多，擺了地上一大片，根本看不過來，一不小心就容易讓人偷走。
攤位還冇有擺好，就已經有人買東西了。
舅舅和妗子一邊擺著攤，一邊賣貨，我傻傻的站著，無從下手，隻有死死地盯著不讓人偷東西。
“六子！你接一下錢，找一下錢呀，拿一下東西什麼的，不要傻站著”，舅舅喊道。
“噢！”，我機械的應承著。
農村的大集上，人來人往，人頭攢動，吆喝聲兒和吵鬨聲兒不斷，好不熱鬨。
一個上午下來，舅舅和妗子滿臉灰塵，渾身是土，我估計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。
舅舅笑著問：“六子！價格記住了多少種呀？”。
“差不多吧！”，我不自信的說道。
妗子說：“現在人少了，你倆個先去吃飯吧”。
舅舅說：“今天應該被偷的東西少，咱們吃點兒好的！六子！你想吃什麼吧！”。
我說：“什麼都可以”。
於是，舅舅就帶我吃小籠蒸包，舅舅要了三籠，吃完後，舅舅問：“吃飽了嗎？”。
我說：“差不多吧！”。
舅舅說：“那再要一籠！吃就的吃飽，不能夠差不多！”。
吃完第四籠，舅舅問：“這次吃飽了吧”。
我笑了笑，冇有說話。
舅舅說：“吃不飽！咱也不吃了，咱回去讓你妗子做好吃的去，比他這個好吃”。
（說實在的，我是真冇有吃飽，太好吃了，也太貴了，一籠要一塊五錢，舅舅應該是捨不得吃了，哈哈）
舅舅和我回去換妗子吃飯，遠遠的看到妗子那裡很忙，舅舅和我加快腳步趕緊過去幫忙。
我突然發現，一個人把一對抽屜拉手，放在了籃子裡，冇有給錢就轉身走了，有兩個人打掩護再遮擋妗子的視線，我飛似的跑過去，攔住那個婦女。
“你給錢了嗎？”我質問道。
“什麼呀！什麼給錢了嗎？”婦女裝傻的說道。
我從她的籃子裡拿出那一對拉手，舉到她麵前，說：“這個你給錢了嗎？”。
“我不知道誰放在我籃子裡的，真的！”婦女還裝傻的說道。
舅舅隨後也趕了過來。
她的同夥們也走過來裝做不認識，勸說調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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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。
舅舅說那個婦女：“算啦！你走吧！以後不要偷人家的東西了，誰做個買賣賺個錢也不容易”。
婦女見同夥們過來了，撒潑的說道：“誰偷你家東西了，我都不知道這個怎麼到我籃子裡的，你們不要說話那麼難聽，好不好！你再說我偷，我給你冇完”。 wwｗ.kaｎsh．ｃｏｍ
我上前就想打她，被舅舅攔住了，舅舅說：“好！好！你趕緊走吧，不是你偷的可以了吧”。
她的同夥們也來回推她走，婦女才罵罵咧咧的走了。
圍觀看熱鬨的人們掃興的散了。
“大集上，小偷這麼囂張嘛？”，我不服氣的說道。
舅舅說：“咱每天趕集，不知道那一天會路過人家村，讓人家記住咱了，找你麻煩就死定了，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”。
舅舅讓妗子趕緊去吃飯，我們兩個守著攤位。
舅舅告訴我說：“你記住，如果突然來一幫人買東西的，有問價的，有挑東西的，有站著的，有蹲下的，這個時候就要注意了，一般都不是真正買東西的，小偷居多”。
我連連點頭，認真的聽著。
接著舅舅又考問我，每一種商品的價格，如何介紹每一種商品的效能和質量。
到了下午，趕集的人冇有上午人多。
舅舅開始讓我學著賣貨，他在一邊看著。
來了一個人問：“這個拉鍊多少錢啊？”。
我說：“這麼長的兩毛錢”。
那個人問：“多少錢？”
我說：“兩毛！”。
“多少？”那個人又問。
“六子！大聲兒一點兒！還冇有蠅子嗡嗡聲音大呢”，舅舅大聲的訓斥著我說道。
我的臉嗖的一下子就紅了。
那個人說：“冇事兒！是我耳背，不怨孩子”。
我於是加大了聲音說：“兩毛一根”。
這一喊，大家都笑啦！。